德国康拉德•阿登纳基金会(Konrad-Adenauer-Stiftung)与澳大利亚驻河内大使馆6月11日在河内举行题为“国际法与南中国海”的第三次海洋事务对话。此次对话从法律角度上深入讨论南中国海形势以及地区争端管理合作倡议与措施。
联合国国际法委员会副主席阮鸿操副教授、博士,菲律宾大学副教授、博士Herman J.Kraft 和中国南海研究院Yan Yan 博士出席。越南外交学院教授、博士阮氏兰英主持此次对话活动。
第三次海洋事务对话在南中国海最新局势给地区各国带来诸多安全风险的背景下进行。 目前, 中国和东盟国家正推进《南中国海各方行为宣言》谈判,引起了诸多法学专家和学者的关注。 尽管如此,海牙仲裁庭对菲律宾诉中国案作出裁决两年之后, 有关各方未能就缓解地区紧张局势和解决争端达成显著的合作成果。
在开幕式上发表讲话时, 越南外交学院副经理黎海平博士强调了国际法在法律至上原则的基础上维护国际秩序和安全方面所扮演的重要角色。 他认为, 国际法是保障地区乃至世界安全与稳定的基石。虽然南中国海有关各方均宣布遵守国际法,但相关国际法的不同解释却给地区合作带来了巨大挑战。 本次对话旨在促进专家界、政策制定者和公众的相互理解,从而缩短认识上的差距和推进南中国海合作。
KAS基金会代表Peter Girke表示, 法律与和平是该基金会的核心价值。他说, 需要在国际法的基础上寻求和平解决领土主权争端的共同措施。希望通过此次对话,法律专家和政策制定者能够思考如何利用国际法各项原则解决海上争端。
澳大利亚驻越大使馆参赞Stacey Nation 表示, 澳大利亚驻越大使馆支持构建一个开放、安全和繁荣,其中所有国家的权利均得到保障以及所有争端均能在符合国际法的基础上和平解决的印度——亚太地区。
与会代表就诸多涉及南中国海的法律问题,其中包括法律至上原则、南中国海各岛礁的法律地位、海牙仲裁庭对菲律宾诉中国案作出的裁决、南中国海的合作共同开发等的法律问题、《南中国海各方行为宣言》、在南中国海问题上寻求国际法的共同立场等问题进行了讨论。
吸引来自外国代表机构、越南各单位和学者80名代表参加的此次对话在坦诚和充满实质性的气氛中进行。
菲律宾总统统罗德里戈•杜特地“毫不犹豫使用武力”如中国跨过东海的红线。
据菲律宾每日询问者(Philippine Daily Inquirer)5月29日消息,菲律宾外交部长艾伦彼得卡耶塔诺(Alan Peter Cayetano)在外交部总部升旗仪式上透露,杜特地总统已警告将会与中国发生战争如该国打破了一些关于东海问题的“红线”。
其中,最重要的是不许北京在斯卡伯勒(Scarborough)纠纷浅滩上建造任何建筑物。2012年,双方海警船在两个月内的紧张对峙后中国已夺菲律宾在本浅滩控制权。外长卡耶塔诺称,“另一个红线是不许任何人在该区域的资源占为己有。总统强调任何国家在西菲律宾海域占用资源、他将发动战争”。西菲律宾海域是菲律宾用来称菲律宾在东海所谓的 “专属经济区”水域的名字。外长卡耶塔诺强调,“总统称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也不会动摇的”。外长表示,菲律宾已向中国宣布有关上述的红线但至今北京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上书宣布使舆论意外,因为对双边关系过去时间的发展体现对立态度。自2016年上任以来,杜特地总统推动实施与中国改善关系的政策并被认为故意减轻关于东海争端问题。最近,5月22日在马尼拉(Manila) 举行的菲律宾海军120年成立庆典上发言时,杜特地总统重复强调“如果没有获胜的把握就不会开始战争”。另外,菲律宾和中国还在进行谈判关于共同勘探和开采东海资源。但这个计划受菲律宾人民和国际专家的强烈批评。
菲总统政府已经宣布,如果任何方面独自开发南中国海争议水域自然资源,菲律宾会选择“开战”,国际媒体5月29日报道。
据报道,菲律宾外交部长阿兰•彼得•卡耶塔诺(Alan Peter Cayetano)宣称,他的国家做好了为南中国海(South China Sea)自然资源“开战”的准备。菲律宾和中国都对这片据信气藏丰富的水域提出了主权声索。
在很大程度上,卡耶塔诺在周一发表的这番言论,针对的是批评菲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的人。近几周有报道称,中国在南中国海岛礁上降落了轰炸机,部署了导弹。
“任何方面都不得独自在那里开采自然资源。”美联社(AP)援引卡耶塔诺的话说,“总统已经宣布了这一点。如果任何方面在西菲律宾海/南中国海开采自然资源,他会选择开战。”
菲律宾把南中国海称作西菲律宾海(West Philippine Sea),菲中两国一直围绕这片近岸海域争论不休。中国的海上领土主张与几个东南亚国家的近海经济区有重叠。
自2016年上台以来,奉行民粹主义的杜特尔特总统疏远了传统上与菲律宾联系紧密的美国,追求加强菲律宾与中国的外交和经济联系,但他偶尔也会不管不顾地发表些许多菲律宾人很爱听的反华言论。
杜特尔特的对手把他与中国的和解——他们称这一和解表明杜特尔特未能顶住中国的压力——用作一种政治“大棒”。卡耶塔诺的讲话回击了这种批评。
“对于那些一直说‘提出抗议,提出抗议’的人,我们说‘我们采取了一切外交行动’时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呢?”美联社援引卡耶塔诺在菲外交部一次升旗仪式上的讲话称。
“在合适的时机,我们将会证明你们错了,因为没有什么永远的秘密。”卡耶塔诺说,“当我们解密这一切时,当我们在未来达成了我们的目的时,你们马上就会看到(外交部)没有漏掉任何的外交行动(或)口头抗议。”
5月18日中国空军方面宣布,其首次在南中国海帕拉塞尔群岛(Paracel Islands,中国称西沙群岛)一处岛礁降落轰炸机。菲律宾对此表示关切,并称已采取“适当的外交行动”,但它并未说明行动的具体内容。
美国电视频道CNBC本月早些时候报道,中国在斯普拉特利群岛(Spratly Islands,中国称南沙群岛)三处岛礁部署了反舰巡航导弹和地对空导弹系统。
2016年,一个国际仲裁庭在一宗关于菲中海洋争议的仲裁案中做出了有利菲方的裁定,拒绝承认中国对其自行标定的“九段线”内的水域的领土主张。“九段线”把该争议海域的大部分兜在其中。
然而,中国凭借强大的军事实力阻挡菲律宾进入该海域勘探。杜特尔特已提出菲中联合开发该海域的天然气区块,但能源分析师表示这不太可能实现,因为任何联合开发项目都需先解决主权问题。
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认为,军事冲突是阻止中国控制东海的唯一解决方案。
据美国《新闻周刊》报道,新任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司令菲利普•戴维森(Philip S. Davidson)上周表示,“东海侵占后,中国会向南方扩展影响力并展开实力到大洋洲,以及挑战美国在该地区影响力。北京现在在任何情况都可以控制东海,除了与华盛顿进行战争以外”。
在美国参议院军事委员会的听证会上,戴维森先生认为,中国加强军事到场事宜,包括非法填补中国在东海占领的岛屿,将为中国军队在该地区的统治创造跳板。
海军司令戴维森的发布是北京在东海加强军事行为的背景下发起的。本月初,中国被指控在越南南沙群岛的巾轮石及十字石上安装装置有能力干扰雷达及通讯设备。
中国海事局4月10日发布有关在东海七个位置上的军事演习。之前,遥感卫星群(Planet Labs)3月26日公布的卫星图像显示,中国的数十海军舰艇及辽宁航母在海南岛附近的大型规模空军及海军的军事演习。
上周,美国的一台EA-18G电子战飞机在东海作业时似乎受到中国干扰系统的影响。澳大利亚的三艘军舰4月19日在访问越南的旅程中“对峙”中国军舰。
中国在东海上的军事到场长期以来一直受到美国及其盟友的批评。美国曾批评中国有关中国在东海上非法占领的岛屿进行军事化。华盛顿多次派出飞机和军舰到这些岛屿附近,以维护海上自由权及否认北京的主权主张。
随着美朝领导人峰会处于持续筹备中,数以千计的记者下周预计将涌向新加坡这个城市小国。新加坡为何是举办此次峰会一个合理的选择?
新加坡这个面积狭小的城市国家有500万人,拥有大量财富, 而且遍布美景。
美国总统川普上个月曾一度宣布取消“川金会”,此后又表示恢复峰会筹备工作。
这让准备工作变得非常具有挑战性。
在此次峰会面临诸多变数的情况下,新加坡的政治氛围提供了一些可预测性。
在新加坡,公开举行的抗议活动很罕见。实际上,当地政府不允许未经许可举行抗议活动。对两位引发强烈反应的领导人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关键因素。
新加坡也很安全,因为该国被视为中立国领土。
直到近期,新加坡与美国和朝鲜都有着强大的经贸和外交联系。
新加坡国立大学教授林大伟(Lim Tai Wei)说:“新加坡有着大量举办重要会议和领导人会面的经验。此前多位总统也曾来到这里。东盟在这里举行许多会议,包括近期的东盟峰会。所以新加坡在举办这类活动上是很有经验的。”
上周来自各国的国防官员和其他显要人物聚集在新加坡,出席在这里举行的年度香格里拉对话。
所有注意力都对当地经济有利。但你不会在这个被严密监管的城市找到售卖“川金会”T恤的街边小贩。
不过你能找到鸡尾酒-川普与金正恩主题的鸡尾酒。
“埃斯科巴酒馆”老板加内什说:“这酒叫‘川普’。这是一款以波本酒为基酒的鸡尾酒。波本酒是你在美国能找到的最普遍的酒。这一款名叫‘金氏’,是以韩式烧酒为基酒的饮品。 ”
这家位于城市商业区的酒吧正等待着大量国际记者抵达后可以大赚一笔。
新加坡将要向外界证明,它或许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之一,但新加坡懂得如何掌控焦点。
在上周末结束的香格里拉对话上,英法两国宣布,将在南中国海联合执行自由航行行动。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中国研究中心主任曾锐生;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拉惹勒南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李明江对此有些评论。
曾锐生:中国越发强硬,美英法出头维持航行秩序
英国伦敦大学亚非学院中国研究中心主任曾锐生, 美国、英国和法国联手进入南中国海海域,不是针对中国进行挑战,因为南中国海是国际公海,所有国家都有权利在公海航行。其他国家,比方说澳大利亚和日本也都有这个权利,这是国际海洋法所授予的权利。不是对中国挑战。中国政府说南中国海归中国领海或者说海权。
曾锐生说,美英法结盟并没有特别目的,而是根据对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规定,来旅行义务,执行国际法。那里作为公海,任何国家都有航行权。如果安理会常任理事国都不出面的话就没有人负责了。东南亚国家也想这么做,但是它们迫于中国政府的压力无法实施航行。因此,联合国安理会国家才有必要这么所。原因是,主要是中国政府在南中国海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如果其他国家不作为的话,中国将会把南中国海变为自己的领海,这将造成很大的国际问题。总之,美英法并不是挑战中国,而是应对中国的强硬立场。
海礁变海岛违法,对其军事化非防卫需要
曾锐生说, 网友和观众有发言和表达观点的权利,但是这些看法与国际法并不一定是一回事。菲律宾三年前已经到国际仲裁法庭提出主权纠纷问题,让法庭加以研究。这个法庭一年多前发布了长篇调查报告,称中国政府在南中国海上的领土诉求没有国际法上的根据。一个国家如果尊重人权和国际和平的话,就需要尊重国际法。南中国海有自由航行权利,也有中国海军和商船的自由航行权利,而不仅仅是英美法有权。把国际法定义下的海礁变为海岛,是不会被国际法接受的。在上面建造很多军事装备也不是出于具体防卫的需要。这使得邻国不禁要问,为什么现在崛起很快的大国要如此地扩大自己的军事力量?特别是习近平2015年访美时说得很明白,不会对南中国海的人工岛屿进行军事化,但是现在却部署了很多军事装备。其他国家当然觉得有问题。
海岛军事化威慑周边,不加制止后果堪忧
曾锐生说, 至于中国政府想通过在南中国海的军事装备来跟美国进行军事较量,这个我不知道。具体说,中国如果与美国发生全面战争的话,南中国海人造岛礁上的军事装备对美国军事影响不大。美国绝对有能力摧毁这些岛屿。而且,美国与中国之间爆发全面战争的机会很少,毕竟很容易升级为核子战争。这是双方都不愿意的。那么,中美爆发全面战争之前,这些装备对于中国来说是很有用的,就是说,对岛礁进行现代化规模的军事化,利于中国。这样一来,其他国家的海军舰只要通过的话,会受到中国很大的威胁。中国现在建立的岛礁军事装备,有能力对付东南亚所有国家的联合力量,更没有任何东南亚国家有还手的能力。要是国际社会对中国在南中国海的军事化置之不理,而且也不推行航行自由的话,那么,南中国海就会基本为成为中国霸权控制的一部分,至于是不是它的领海都并不重要了。
李明江:用人工岛扩大领海,中国做法创意
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拉惹勒南国际关系学院副教授李明江说, 英国和法国的国防官员都说,要参与宣誓这里航行自由的巡航活动,因为这里有航海自由。南中国海海域的航行自由包括几个方面,一是商船的航行自由,二是军舰军事活动的限制,三是一些国家在这里的海洋权追索是否符合国际法,主要这三方面因素。对于商船来说没有问题,每天有几千艘商船通过,而且上百年来都没有问题。任何国家对海洋权进行追索时,商船活动是不受影响的;根据美法的说法,中国对这一带海洋权的主张,是否对这些国家的军事行为构成阻碍,这是最主要的问题。南中国海不完全是公海,还有很多岛礁,即使是岩礁也有12海里领海的规定,区域之内没有全球意义的航行自由。美国挑战的部份,一是在领海里无害通过是否需要事先通知所属国,并且经过批准;二是帕拉塞尔群岛(越南黄沙群岛)和斯普拉特利群岛(越南长沙群岛)的人工岛应该拥有哪些海域,中国是否可以在那些区域进行基建,等等。
南中国海分歧多多,美担心人工岛争地盘
李明江说,在航行自由的概念上,美中之间有分歧。这表现在几个方面,一是不仅南中国海,还有沿海很长时间有这样的分歧;美国军舰进入中国12海里内领海是否需要通知中国,并且经过中国有关方面批准,这点上国际法上也有分歧。不尽美国和中国之间有分歧,美国和其他国家之间也有分歧,中国和其他国家也有分歧。海洋法公约说得不清楚,只是说 Pay due regard就是“适当考虑”;还有这些范围内的军事侦查活动到底是否获得国际法允许。美国说允许,可以侦查其他国家,可以军演,等等。中国认为,以搜集情报目的活动是不被国际法允许的,甚至科学考察都应该经过沿海国同意。这些都是长期以来的分歧。南中国海还有一些特别的地方。美国认为,中国在那里的一些海洋区域和海洋权益不合法,属于过份。中国在斯普拉特利群岛开发的有些岛屿、岛礁,美国认为有些只是低潮高地,而不是岛屿或者岩礁,所以没有12 海里领海。中国建造了人工岛屿,美国担心中国会把它们当成岛屿或者岩礁因而产生适当的海洋区域,这才派遣军舰前往活动,阻止中国做出海洋申索。
岛礁军事设施不违法,较量美国是主题
李明江说,很多观众有各自的观点,我尊重他们的看法。但是,有些问题仍然存在是非之分。南中国海主权问题上,岛屿、岛礁这些地貌、海域、领海都有主权,不受国际海洋法管辖。包括菲律宾仲裁也并没有否定任何国家的主权,法庭只是针对一些海洋区域是否符合法律加以说明。在岛屿、岛礁上建造人工设施或者军事设施严格讲并不违反国际法。美国政府领导人和军方,还有其他国家,都从来没有说过,中国在斯普拉特利群岛、帕拉塞尔群岛搞军事设施是违反国际法,因为这些国家对南中国海岛屿上的主权争议是中立的,是不持立场的。美国不讨论主权问题,而是说中国的做法破坏了那些地区的秩序,是单方面改变现状,给地区稳定造成影响。从中国角度说,这些军事设施不是想威慑邻国,而且从军事上讲也没有任何这种必要;中国是要跟美国在南中国海和东南亚地区进行地缘政治和军事上的较量。即便中国与周边国家发生战争冲突,不需要这些军事设施。中国这么做,目的之一是加强在南中国海海域的军事监控能力,跟美国的战略较量,尤其长远看更是如此;二是形成中国在南中国海军事上的主导地位,因为这里是连接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关键地区。
两艘美国海军舰5月27日就在中国声称拥有主权的南中国海岛屿附近执行自由航行任务并近进行机动训练。中国当局称坚决反对美国的这一行动。
路透社援引来自美军官员的消息独家报道说,美军“希金斯”号导弹驱逐舰和“安提坦”号导弹巡洋舰当天驶入帕拉塞尔群岛(越南称黄沙群岛)多个有争议的岛屿12海里以内,并在中建岛、永兴岛附近进行了机动训练。
没有透露姓名的美军官员说,这次航行是几个月前就已计划好的。但在美中两国贸易纠纷尚未化解、美国与中国合作解决朝鲜问题之际,这一被中国认为是挑战主权之举可能会再次触怒北京。
在北京,中国国防部发言人吴谦星期天说,这两艘美国军舰“未经中国政府允许,擅自进入中国西沙群岛(帕拉塞尔群岛)领海;中国军队当即行动,派遣舰机依法对美舰进行识别查证,并予以警告驱离。”
本月中旬的卫星照片显示,中国在主权有争议的永兴岛上部署有防空导弹发射车和反舰导弹。中国稍早前还说,中国最先进的轰6K轰炸机在帕拉塞尔群岛进行起降训练。
上星期,五角大楼宣布取消对中国军舰参与环太2018多国海上军事演习,称这是针对中国在南中国海军事化行动的初步反应,预示美军还计划在那里采取更多的行动。
北京称,中国在“南海自己的岛礁上”搞建设与军事化无关。中国国防部星期天的声明说,中国军队决心加强海空战备建设,捍卫国家主权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