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解放军仪仗队手举俄罗斯国旗接受俄罗斯总统普京的检阅
俄罗斯与中国轰炸机最近再次联合巡逻。双方类似行动中,彼此利用和政治宣传色彩远大于实际军事意义。有分析认为,两国未来还将继续联手在军事领域做出更多类似姿态。
政治宣传加炒作 让美国头痛
俄罗斯与中国12月22日再次举行联合空中巡逻行动。这是在双方去年7月末首次类似行动之后,一年多来的第二次行动。
在这两次行动中,俄罗斯分别出动了两架图-95MS战略轰炸机。中国有所不同,出动的轰-6K轰炸机数量由第一次时的两架增加到这一次的四架。俄罗斯军方说,这次还出动了10多架苏-35S战斗机和空中预警机为联合空中巡逻护航和领航。
两国去年7月份的那次行动主要集中在日本海。这次的活动范围除了日本海外,还扩大到了东中国海。
两国官方都很快宣布了第二次联合空中巡逻的消息,军方还发布了有关视频,双方官媒同样及时跟进大量报道。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当天向总统普京汇报了这次行动。几乎在同时,俄罗斯与中国外长举行了电话交谈,批评美国打压两国。
双方的这次行动也赶上了美国宣布制裁百家俄中两国企业。许多俄罗斯媒体报道,被列入黑名单的一些俄罗斯航空、航天,以及国防企业都将因此遭受沉重打击。
而就在10月末,俄罗斯总统普京也有意警告西方,不排除俄罗斯与中国结成军事同盟的可能,俄罗斯也在某些军事技术领域帮助中国。
中国空军轰-6轰炸机
许多俄罗斯官媒把这次联合空中巡逻称之为向美国发出警告信号。一位俄罗斯军事问题学者说,在联合国安理会,俄罗斯与中国本来就已经常联手。他说,这次联合空中巡逻行动就是为了让美国头痛,让华盛顿感到不舒服。他认为,美国和西方害怕俄罗斯与中国走近,西方越想分离俄中两国,莫斯科和北京就越应该展示合作联手的姿态,这次行动就是对分化俄中两国企图的一种回应。
延续一贯策略 寻找利益吻合之处
俄罗斯其他一些军事和战略问题学者认为,俄中军队最近这些年来已在许多不同的地区举行了各种各样的陆上、海上联合演习活动。所有这些行动的政治宣传色彩都要超过实际军事意义。两国这次空中联合巡逻行动也不例外。双方会继续彼此利用,同时寻找利益吻合之处。
俄罗斯与中国在各自的周边地区目前都树敌众多。但双方又都尽量避免卷入涉及对方的冲突和纠纷中。俄罗斯在中国所涉及的南中国海,中印边境等问题上坚持中立,同时与中国的许多对手国家保持密切关系。中国同样在乌克兰和克里米亚,俄罗斯与北约的冲突等许多问题上与莫斯科保持距离。
两国的空中巡逻和过去的联合军演都没有涉及南中国海的敏感地区和台湾海峡,以及俄罗斯与北约,俄罗斯与乌克兰等国对峙的前线。俄罗斯几年前与中国在南中国海举行联合军演时,为避免得罪越南,演习区域远离中越争议水域。俄中两国这次选择日本海和东中国海联合空中巡逻,正是双方利益吻合区域。
担忧美国在亚洲部署中短程导弹
两国轰炸机这次在东中国海的飞行路线距离美国驻有重兵的日本冲绳不远。俄中两国显然想对美国增加在亚太军力做出回应,更是对美国未来可能在亚洲部署中短程导弹系统发出警告。
美苏中短程导弹条约停止执行后,美国是否将在欧洲和亚洲地区部署中短程导弹成为俄罗斯与中国注意的焦点。两国都担忧美国在亚洲的中短程导弹系统除了将波及俄罗斯远东地区外,遭受威胁最大的将是中国富裕的东南沿海,甚至首都北京。
俄罗斯一直在加强与日本有争议的南千岛群岛,也就是日本所称的北方四岛上的兵力,最近特别在当地部署了改进升级版的S-300防空导弹系统,能发现和拦截中短程导弹,这也被认为是对美国未来可能在日本部署中短程导弹系统的回应。
俄冷战骚扰经验丰富 中国借机学习
俄中两次空中巡逻都使用了图-95MS 和轰-6K轰炸机。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服役的图-95MS是前苏联50年代开发的图-95战略轰炸机的升级版。与现役的图-160战略轰炸机一起,图-95MS也是俄罗斯目前空中战略核力量的主要使用平台。
图-95MS 同样承担着今天普京当局“空中炮舰外交”的任务。从冷战时代起,苏联和美国,以及北约军机经常飞临对方,测试对手反应,同时发出威慑。冷战结束后的20多年中,双方都停止了这种行动。
但随着美俄交恶,最近几年来,冷战时代的这种行动再次被恢复,而且变得越来越多,图-95MS在其中扮演关键角色。俄罗斯经常使用两架图-95MS编队飞邻美国的阿拉斯加,日本,北欧和其他欧洲国家,甚至英国附近地区活动。
中国没有俄罗斯和美国那样的远程战略轰炸机,轰-6K因此担当类似角色。一些俄罗斯军事评论人士认为,从冷战年代至今,俄罗斯使用图-95MS骚扰对手积累了大量经验。中国可借机学习俄罗斯与对手周旋和对抗的战术。
会更多出手 中国是否会一直支持俄罗斯值得关注
许多俄罗斯军事分析人士认为,俄中未来在军事领域会采取更多的有关行动展示姿态。同空中联合巡逻行动一样,两国事先都会精心策划设计,仔细挑选利益吻合领域。他们认为,从纸面和理论上看,俄罗斯与中国的军事实力仅次于美国,如果俄中两强联手共秀肌肉,无疑将会产生震撼效应。
军事分析人士穆拉霍夫斯基认为,包括俄中联合军演在内,双方尤其是中国,都会事后分析,并认真评估各种反应。
穆拉霍夫斯基说:“可以预计,未来双方尤其是中国将根据外界反应,逐渐调整和修正它与俄罗斯在军事领域的这些合作。在这个合作的过程中,双方特别是中国,也会保持自己的独立,留下回旋余地。”
随着黑客攻击美国,以及普京当局被指控和涉嫌使用国际禁止的化学武器试剂在8月份想毒杀反对派领袖纳瓦利尼事件逐渐发酵,俄罗斯国内最近在大量讨论明年二月以后,拜登新政府可能会对俄罗斯实施更加严厉的制裁。中国到时是否也会在较少牵涉自己利益时继续支持俄罗斯,未来与普京站在一起,中国怎样反应值得关注。
美国当选总统拜登
拜登将于2021年1月20日式入主美国白宫,他手里掌握的对华筹码可不少,而这要感谢现任总统特朗普以及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两虎相争的结果。
特朗普政府四年任内对中国加大施压,包括对3700亿美元的中国进口商品加征关税、怂恿加拿大逮捕华为高管孟晚舟、恫言限制中企进入美国资本市场、指责中国造成冠病大流行。
特朗普的施压行动上周还在持续,美国商务部以“保护国家安全”为由,把近60家中企列入黑名单,限制它们获取美国技术。
中国方面则在南中国海和中印边界等战略地区加强领土主权声索,以及对韩国和澳大利亚进行经济胁迫,让原本对中美紧张关系保持中立的国家,对中国政府的反对态度变得更为坚定。
曾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研究中国问题的普拉萨德说:“特朗普对中国大范围的贸易制裁,加上其他国家对中国强硬地缘政治外交的回击,将使拜登政府在启动双边谈判时,手握大量筹码……已经实施的制裁和美国国内政治形势,让拜登政府在谈判中可以挥动铁腕。”
尽管拜登和许多民主党人表示反对特朗普对中国施压的策略,但等到拜登与中国领导人谈判时,这些手段还是会摆在桌面上。
拜登本月受访时说:“我不会立即采取任何行动,对关税也是如此……我认为,最好的对华战略是让我们的每个盟友,或者至少是过去的盟友,都站在同一立场。”
王毅吁中美重启对话重回正轨
虽然中国不希望看到美国联合其他国家与其对立,但还是表示期待白宫易主后,可以改善两国关系。中国外交部长王毅上周呼吁中美重启对话、重回正轨、重建互信。
即使握有筹码,拜登仍面对艰巨挑战。透过特朗普的领导,美国在全球声誉受损,其传统盟友未必会对美国寄予长期信任。
特朗普的对华策略虽令中国官员身心俱疲,但中国并未因此调整政策。中国政府不但加强对香港独立声音的约束,还在南中国海增设哨所。中国认为美国控制冠病疫情不力,显示美国鼎盛时期已过,正在走下坡路。
曾任职于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负责中国事务的哈斯说:“我觉得中国领导人并非处于巨大压力之下,不会为了消除美国的单边施压而甘愿作出重大让步。”
2020年7月6日,在南中国海演习的,由美国“尼米兹”号航母战斗群和“里根”号航母战斗群组成的尼米兹航母打击群。
美国(7月13日)星期一明确宣布,美方认为北京提出的涵盖南中国海大部分海域的海上资源权益主张是“完全不合法的”。 分析人士说,美国之所以改变立场,是因为中国近两年在南中国海的行为让美国已经“退无可退”。他们同时表示,美国在南中国海问题上表态短期内一定会增加两国在亚太地区发生冲突的风险。
美国在南中国海问题上已经“没有退路”
美国国务院主管亚太事务助理国务卿史达伟(David Stilwell)星期二说,美国已经无法在南中国海问题上保持中立的立场。
他说,“ 我们不能继续说我们在这些海事问题上继续中立……特别是钻井平台在越南和马来西亚的水域出现的时候。”
史达伟是在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举行的第十次有关南中国海问题的研讨会上说这番话的。他说,中国利用全世界抗击新冠疫情的时期,在南中国海强力推行“强权即公理”。他说,北京正在努力破坏其他南中国海国家的主权,并剥夺它们获得自己近海资源的权利。北京想用威胁和胁迫来代替国际法。
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亚洲海事透明项目主任、东南亚项目研究员格里高利﹒波林(Gregory B. Poling)认为,在南中国海问题上,美国已经到了差不多没有退路的时候了。
他在给美国之音记者的电子邮件中说:“我认为有两个原因。首先,我们接近没有退路的地步。过去两年中,中国对渔业,石油和天然气以及其他合法使用海洋的骚扰变得愈加明显。在不久的将来,未经中国允许,东南亚其他声索国在海上行使其任何权利将具有极大的危险。”
南中国海仲裁案后,中国无视国际仲裁法庭的裁决,继续在南中国海建造人工岛,并将之军事化。今年以来,中国在南中国海更是采取了一系列咄咄逼人的行动。北京不仅撞沉了越南的渔船, 还阻止马来西亚的海上能源勘探。另外,中国还单方面禁止捕鱼,并在有争议的水域进行军事演习。
史达伟说,中国越来越多地使用人工岛作为骚扰活动的基地,以减少东南亚沿海国家对近海石油,天然气和渔业资源的利用。
美国智库兰德公司国际防务问题高级研究员何天睦(Timothy Heath)认为,美国政府这次立场的改变与美国自2017年以来将中国视为“战略竞争者”以及“最大威胁”的立场是一致的,与日渐恶化的美中关系有关。
他说:“我们看到双方的分歧不断加剧,涉及香港、新疆、与新冠疫情有关的战狼外交以及贸易。问题不断堆积,关系不断恶化。中国最近与伊朗达成协议,该协议本质上无视美国的所有制裁措施。中国要与伊朗建立伙伴关系,这是另一个令人不快的(原因)。双方似乎都在采取逐步升级的行动来维护权威并惩罚对方,这应该被视为朝着这一广泛趋势迈出的又一步。”
美方的最新表态正值美中关系紧张持续加剧之际。最近两年,华盛顿与北京在贸易、科技、新冠疫情、新疆少数民族的人权、香港《国安法》等多个层面展开多次交锋,并互相对对方官员、议员施加制裁和签证限制。
美中在南中国海的冲突风险短期内会加大
何天睦认为,美国的表态有可能加剧业已紧张的南中国海局势,并增加美中在南中国海的冲突风险。
他说: “这将加大自由航行巡逻的风险,也将增加中国海军的风险,当他们试图制止美国并干涉美国行动的时候。现在的风险要高得多,因为美国会觉得它有权采取行动保护自己,而中国人也会觉得他们完全有权根据其本国法律--即这是中国的水域来采取行动。这将加剧潜在的危机。”
一个星期前,美中同时在南中国海进行军事演习, 双方都指责对方破坏南中国海的稳定。
傅泰林(Taylor Fravel)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政治学教授。他告诉美国之音,美国的表态会不会造成更大的风险将取决于美国在未来的几个星期或是几个月是否会采取下一步动作来强化这个声明。
“例如,美国是否会为在越南或是马来西亚专属经济区内的马来西亚或越南船只保驾护航? 美国是否会对它认为在马来西亚或越南专属经济区内从事非法活动的中国船只进行挑战,或者扮演更大的、更直接的角色等。”
不过,傅泰林认为,美国的此番表态实质上与美国在南中国海的一贯立场并没有太多的不同,只是语调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解释说,美国仍然在南中国海的地貌归属方面不设立场,在海事管辖权方面, 美国其实一直也没有接受中国所谓的“历史性权利”。
美国长期以来一直反对中国在南中国海扩张,经常派出军舰通过这条战略水道,以显示航行自由。
2016年,在南中国海国际仲裁案之后,奥巴马政府呼吁遵守仲裁的裁决,但从未明确认可其裁决,也从未将中国的海事管辖权称为“非法”。
波林认为,如果美国希望获得国际支持,并向北京施加压力,以迫使其接受折衷方案的话,这次宣布是有效的第一步。他还说,这样做,也可能为美国未来对从事这些非法活动的中国公司和个人实施制裁奠定了基础。
美国国务院主管亚太事务助理国务卿史达伟(David Stilwell)在星期二的演讲中专门提到了中国国有企业。 他说,这些企业相当于“东印度公司”。他说,这些企业是中国在东南亚地区寻求影响力的“攻城锤”。 在被问道美国是否会对这些公司和个人实施制裁时, 史达伟表示“所有的选项都在考虑之中。”
波林认为,美国立场的改变短期内会加剧紧张局势,包括中国可能会威胁其他声索国渔业和石油以及天然气的勘探活动,甚至对其他国家进一步施压,但是长期来看,可能会使中国有所收敛。
他说: “在短期内,它会加剧紧张局势。不过,因为中国在威胁邻国方面变得越来越大胆,这种情况(局势紧张)一直在发生。从长远来看,这也有可能会使中国回转妥协,让国际社会可以接受。”
他在自己的一篇解读美国政府声明的文章中说,中国下次在其邻国的专属经济区内对其邻居进行非法骚扰时,出于民族主义的意识,面对美国采取的更有力的应对措施可能会做出更激烈的反应。
他表示,鉴于中国外交官们在新冠疫情期间的表现,有理由相信中国会这么做。他说,在新冠疫情期间,中国的外交官们不是去考虑不要让问题升级,反而是进一步拥抱民族主义。
中菲蜜月可能会结束,其他声索国暗自欢喜
菲律宾政治分析人士理查德•海德里安星期二在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南中国海问题研讨会上说,美国的表态可能会终结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与中国的蜜月。
他说,“杜特尔特一直希望从中国那里得到重大让步,但是进行得并不顺利。”
兰德公司国际防务问题高级研究员何天睦(Timothy Heath)说,南中国海的其他声索国对美国的表态暗地里会很开心,但是不见得会站出来明确支持美国。
他说: “我认为这些国家会呼吁各方保持冷静和克制,但暗地里,我想,像越南和菲律宾这样与中国有争议的国家对此感到暗中高兴,因为在南中国海问题上,美国会承受来自中国的愤怒和压力。这意味着,他们自己不必这样做。”
所有这些国家都将落后于美国,因为美国更强大,并且能够与中国站在一起。这些东南亚国家很难做到这一点。
今年以来,在南中国海问题上,东南亚国家的法治主张也明显加强。
越南对中国的抗议一直存在。4月, 因为中国在南中国海有争议岛屿上设置新的行政区,越南发布声明,要求中国政府撤回相关决定。从四月到六月,至少有两艘越南渔船在南中国海被中国海警船撞沉,这引发越南的强烈抗议。
今年5月,印度尼西亚向联合国递交外交照会,表明反对中国“九段线”主张,并引用2016年的南中国海仲裁结果,指中国宣称的“历史权利”缺乏国际法基础。
6月底,东盟10个成员国通过视频举行年度峰会。领导人们在共同声明中一致表示,1982年的《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应成为确定海上主权和其他合法权益的基础。
7月12日,在南中国海仲裁案四周年之际,菲律宾外交部长特奥多罗•洛钦(Teodoro Locsin) 呼吁中国遵守四年前的仲裁结果。
在有争议的南中国海上行驶的中国船只。(2017年4月21日)
关注中国和马来西亚关系的分析人士说,两国在主权要求重叠的海域又陷入了一场安静但持久的僵局,而且双方都表现出更大的决心与对方做斗争。
位于华盛顿的亚洲海事透明倡议(AMTI)表示,本月初,中国海岸警卫队5402号船停泊在婆罗洲以北海域的卢康尼亚浅滩(Luconia Shoals)附近,马来西亚称该海域属于其海上专属经济区。
北京方面表示,这片水域位于其边界线之内,该边界线涵盖了南中国海约90%的面积。文莱、马来西亚、菲律宾、台湾和越南都声称对拥有丰富渔业和能源的350万平方公里的南中国海拥有部分或全部主权。
隶属于美国智囊机构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的亚洲海事透明倡议表示,11月19日,这艘中国舰船骚扰了一个马来西亚钻井平台和一些补给舰,当时这些补给舰在距离马来西亚海岸44海里(81.5公里)的地方作业。该机构11月25日的报告说,马来西亚部署了一艘海军舰艇作为回应,该舰目前正在跟踪中国舰艇。
马来西亚学者表示,这类事件正变得司空见惯,由于两国政府大多选择友好相处并淡化争端,所以这些事件通常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胡逸山说,马来西亚现在热衷于采取“有效步骤”,通过使用海域来捍卫其主权主张。
马来西亚于2019年12月向联合国大陆架界限委员会提交了文件,内容涉及计划将其在南中国海的权利延伸到距基线370公里以外的地方。这些文件与马来西亚和越南10年前提出的申请有关。中国驻联合国代表团提出了反对意见。
马来西亚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所外交政策和安全研究资深分析师洛克曼(Shahriman Lockman)说,马来西亚的船只平时经常与中国船只进行口头抗议。
他说,中国海岸警卫队本月出现的地点和马来西亚的跟踪使得这次事件引人注目。
他说,类似的事件每周发生一次。
洛克曼说:“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在如此靠近海岸的地方。”他补充说,马来西亚官员觉得这些事件令人不安,“但他们能做什么呢?”
学者表示,由于马来西亚与中国两国间的牢固经济关系,马来西亚对与中国的争端保持沉默。马来西亚将中国视为其最大的出口市场,中国在2016年成为马来西亚最大的外资来源国。马来西亚外交部11月18日宣布,该国已与中国签署了疫苗开发协议。
在过去的十年中,越南和菲律宾官员经常出言反对中国,尤其是在中国将一些有争议的海域填海造岛用于军事用途时。在特朗普总统的领导下,美国政府加强了对东南亚和台湾的军事支持,以此作为抵制中国的一种方式。
亚洲海事透明倡议还说,中国船只于2019年10月在马来西亚作业地点附近航行,目标是两个特定的石油和天然气区域。它说,中国海岸警卫队随后在马来西亚石油和天然气巨头马来西亚国家石油公司(Petronas)旗下的一艘钻井船附近巡逻。
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的胡逸山说,目前的僵局既没有恶化,也没有阻止新的中国舰船到达同一水域。他说,中国在马来西亚附近的舰船“通常是为了确保他们在那儿一直都有存在感”。
“我们实质上只是在跟踪他们,”马来西亚籍的胡逸山说。“这并不是说我们真的要把他们驱离。如果你问这是否会产生长期的威慑作用,坦率地说,我不这么认为。”
华盛顿智库史汀生中心中国项目资深研究员孙韵说,人们对美国总统当选人拜登对中国和马来西亚国内变革的立场还不清楚,这将减少现在冲突升级的可能。
马来西亚总理穆希丁•亚辛(Muhyiddin Yassin)今年3月才上任,马来西亚媒体称他正在考虑对内阁进行改组。
孙韵表示:“我不认为当前的事件会失控,但我们更有可能看到的是这种事件将来会变得更加常见。”
两名熟悉情况的消息人士2020年12月17日告诉路透,美国定于周五将包括芯片制造商中芯国际在内的数十家中国公司加入贸易黑名单。
这一举措此前尚未被报导,这被视为特朗普巩固其对华强硬政治遗产的最新动作。几周之后,民主党总统当选人拜登就将在1月20日就职。
总体而言,预计美国将在所谓的实体名单中增加约80家公司和关联企业,几乎都是中国公司。
消息人士称,预计美国商务部新增加的这些公司包括一些华盛顿所称与中国军方有联系的中国公司,包括一些帮助中国军方在南中国海建造人工岛并将其军事化的公司,以及一些参与侵犯人权行动的公司。
特朗普政府常利用实体清单来打击中国重要行业,目前实体清单已涵盖超过275家中国企业及关联公司,包括华为及其150家关联机构、中兴通讯、海康威视。
美国国防部日前将中芯国际加入了据称与中国军方有关联公司的制裁黑名单中,这实际上禁止了美国投资人从明年稍晚购买该公司的股票。
中芯国际一再表示与中国军方没有关联。
中芯国际一旦被列入实体清单,将被迫向美国商务部申请特殊许可,才能从美国供应商获得关键商品,美国政府藉此限制中芯获得美国先进的芯片生产技术。
消息人士表示,商务部预计将把众多中芯国际的关联公司加入这份实体清单。
中芯国际是中国最大的芯片生产商,但相比于业内领军企业台积电,仍处于第二梯队。
今年早些时候,当一支庞大的中国船队出现在南美洲加拉帕戈斯群岛海洋保护区(Galapagos Marine Reserve)外时,厄瓜多尔政府拉响了警报。
他们只能找来更有实力的一方——美国海岸警卫队(United States Coast Guard),请求他们协助监视数量庞大的中国渔船。
船队庞大的规模加剧了厄瓜多尔的紧迫感。当地发现了350多艘中国渔船,其数量超过了厄瓜多尔以及秘鲁还有智利三国海军舰船的总和。
美国海岸警卫队少校克里斯塔•考德威尔(Christa Caldwell)曾派遣一艘舰船前往该地区对中国捕鱼船队进行监视,他表示,这种捕鱼活动规模在该地区是前所未有的。
这支船队掠夺的地点是世界上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水域——加拉帕戈斯海洋保护区。在那里栖息的鲨鱼数量为全球之最。
卫星跟踪数据显示,这些中国渔船沿着厄瓜多尔专属经济区(exclusive economic zone,EEZ)的边界形成了一条近乎严丝合缝地曲线。然而,美国海岸警卫队发现没有任何中国船只越界进入厄瓜多尔水域。
“问题是鱼不知道什么叫国界,”考德威尔少校说。
在国际水域捕鱼并不违法,即使这些水域毗邻那些具有重大生态意义的区域。
这才是问题的症结所在。即使表面上合法,这些活动对环境和当地鱼类资源来说都可能是灾难性的。
在中国政府的巨额补贴下,这支庞大的船队现在几乎涉足在世界上任何一片海域——包括澳大利亚的家门口——在位于托雷斯海峡的巴布亚新几内亚达鲁岛(Daru Island)附近,中国资助了一项新的渔业开发项目。
中国:渔业超级大国
中国一大批民兵渔船常在南中国海进行非法捕捞活动
保持渔业行业的优势一直是中国中央政府的一项优先任务。2013年,习近平主席曾敦促中国船员“继续造大船、闯深海、捕大鱼”。
北京表示,中国远洋捕鱼船队大约有2500艘船,但一项研究称,中国可能有多达1.7万艘船在世界各大洋进行拖网捕鱼。相比之下,美国只有300艘远洋船只。
中国是渔业超级大国。根据联合国的数据,中国消费了全球鱼类总产量的36%左右,每年捕获1520万吨海洋生物,占全球全年捕获量的20%。
包括加拉帕戈斯群岛船只在内的中国船队庞大且复杂。
其中有拖网船、加油船、冷冻船和运输船,船队可在不停靠港口的情况下连续作业数月,有时甚至持续时间更长。
《法外之海》(Outlaw Ocean)一书的作者伊恩•厄比纳(Ian Urbina)多年来一直在撰写公海捕鱼的相关文章。他说,虽然非法、未报告及未管制的捕鱼(illegal, unreported and unregulated fishing,IUU fishing)在全球都是一个问题,但中国情况独特。
“与世界上其他任何捕鱼船队相比,中国捕鱼船队航行距离更远、在海上停留时间更长、捕到的鱼比任何国家都多而且入侵别国海域的次数也更多,”他说。
因此,中国在IUU渔业指数排名上占据第一也就不足为奇了。
中国船队经常被发现违反法律、捕猎濒危鲨鱼物种、伪造执照和文件以及海上侵犯人权的行为。
虽然2020年的船队规模是最大的,但中国的拖网渔船已经在这些水域捕鱼多年。
2017年,中国远洋冷藏运输船“福远渔冷999”在加拉帕戈斯海洋保护区被厄瓜多尔当局追逐并登船检查。
船上发现的捕获物令人毛骨悚然。厄瓜多尔当局缴获了6000具冷冻鲨鱼尸体,其中许多是濒危物种。
鱼翅在亚洲是一种美味佳肴,也是一种利润丰厚的贸易商品,但在包括厄瓜多尔在内的许多司法管辖区内,捕捞鲨鱼和摘除鱼翅都是非法的。
中国甚至在有争议的南中国海部署了渔船——尽管捕鱼似乎不是那里的核心目标。
华盛顿大学中国渔业政策专家塔必瑟•格蕾丝•马洛里(Tabitha Grace Mallory)表示:“中国人正在利用捕鱼船队宣示自己在南中国海的存在。”
“在某些情况下,[他们的]渔船根本就不捕鱼,他们很可能是海上民兵船只,有钱拿,只是为了在该地区宣示某种存在。”
“法律不起作用”
在西非,中国企业正在开辟海洋开发的新战场。
资金短缺的政府正在向外国公司出售捕鱼权,但同样由于经济能力不足,官员们大多无法确保持续的捕鱼作业合规合法。
相比其他地方,这个问题在沿海小国加纳更加严重。
加纳法律要求所有在其海域作业的拖网渔船要为加纳人所有,但目前有100多艘中国拖网渔船在当地渔船经常捕鱼的水域进行掠夺。
加纳渔民委员会的纳纳•乔乔•所罗门(Nana Jojo Solomon)告诉澳大利亚广播公司(ABC)记者:“我们有各种法律,坦白地说,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法律不起作用。”
“[拖网渔船]都有中文名字,他们是中国船只。如果他们是加纳船的话,为什么他们没有加纳语名字?”
马克斯•施密德(Max Schmid)是环境正义基金会(Environmental Justice Foundation)的副主任,他与西非各国政府密切合作,打击非法捕鱼。
他表示,中国企业正在想办法绕过旨在保护当地渔民加纳法律。
“中国企业使用的是加纳那种规模较小的幌子公司,这些公司只有少数员工,资金也很少,”他说。
“我们的研究表明,都是中国拖网渔船,船长是中国人。”
中国渔船造成的破坏是惊人的。加纳手工渔民依靠捕鱼维持生计和进行当地贸易,他们的收入自进入本世纪以来几乎被腰斩。
一艘拖网渔船一天可以捞到26吨鱼,相当于400条当地独木舟的捕捞量。
“科学家们预测,如果我们允许这些渔船继续保持现在的捕鱼方式,到今年年底,手工捕鱼将彻底衰亡,”所罗门先生说。
藐视国际制裁 为朝鲜政权提供资金
多年来,朝鲜“幽灵船”漂到日本西海岸的恐怖现象引起了人们的强烈兴趣和关注。
一直都有装备简陋的小型渔船被冲上海岸,船上要么是空的,要么装着朝鲜船员的尸体。
那么多船只在海上漂流的确切原因尚不清楚。一种解释是,金正恩政权增加了捕鱼配额,以此对抗国际社会收紧的制裁。
但一个研究小组今年的一项发现让人们对海上可能发生的事情有了新的了解。
昆廷•哈尼克(Quentin Hanich)是澳大利亚卧龙岗大学(University of Wollongong)国家海洋资源和安全中心(Australian National Centre for Ocean Resources and Security)的一员。
“韩国海岸警卫队开始报告称大量中国渔船在前往朝鲜的途中经过韩国海域,”他说。
研究小组结合卫星和跟踪数据来侦测正在发生的情况,发现了令人震惊的情况。
哈尼克博士表示:“大约900艘来自中国的渔船正穿过韩国水域进入朝鲜,并进行了大规模的工业捕捞。”
这是公然藐视联合国对朝鲜制裁的行为。联合国的制裁禁止朝鲜向海外买家出售捕鱼许可证,但哈尼克博士和他的团队证实,这些许可证仍然在中文网站上出售。
“这样做基本上为朝鲜政权提供了数百万澳元的收入和硬通货。而中国政府,我猜基本上就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说。
在这个过程中,朝鲜小规模作业的渔民可能很难捕到鱼,需要航行到更远的地方捕鱼,因此日本海岸出现了“幽灵船”。
哈尼克博士的团队还发现,2017至2018年期间有将近3000艘朝鲜船只在俄罗斯水域非法捕鱼。
“[中国渔船]实际上取代了所有无法与之竞争的朝鲜小规模手工渔民,”他表示。
执行不到位 法规形同虚设
中国坚称,正在努力确保其捕鱼船队的行动具有可持续性和合法性。
ABC向中国负责渔业的农业农村部致信要求就此问题发表评论,但未得到答复。
中国今年宣布暂停在南美捕捞鱿鱼。此外,北京出台的2020年《中国远洋渔业履约白皮书》表示,中国正严肃对待行为不良的公司。
然而要想节制中国的远洋船队,就必须在海洋资源管理上制定一个统一的国际战略。
厄比纳先生表示,公海经常是不受法律约束的,在捕鱼方面也充斥着肆无忌惮的犯罪行为,而且不只是来自中国。
“规则只有在执行时才有效,而对于那些苍白和模糊的规则,现存的执行机制非常糟糕,”他说。
全球鱼类资源有可能遭受“共享悲剧”的命运,即各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非法、不可持续地掠夺海洋,从而损害所有人的整体利益。
“欧盟在印度洋过度捕捞黄鳍金枪鱼的程度已经达到了不可持续的水平;美国有一个捕鱼船队始终不断地超出公海捕捞限额,”哈尼克博士说。
与此同时,环境以及依赖海洋生存的小型渔民都遭了殃。
在厄瓜多尔,中国的工业船队已经向南继续前进。
当被问及明年可能会发生什么时,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厄瓜多尔渔业总监巴勃罗•格雷罗(Pablo Guerrero)笑了。
“中国有14亿人口,他们需要为不断增长的人口提供食物,那么有什么替代方案?”他说。
第14届东盟国防部长会议(ADMM-14)于12月9日已视频方式在河内召开。越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副书记、国防部长吴春历大将主持会议。
出席在河内的主会场的代表有越共中央委员、中央军委常委、国防部副部长阮志咏上将,东盟各国驻越南大使和武官。出席在各国分会场的代表有东盟各国国防部长、国防部领导和东盟副秘书长黄英俊。
在会议上发表讲话时,代表越南国防部,吴春历大将对东盟各国国防部和东盟秘书处对越南在担任东盟轮值主席国期间给予的支持表示感谢。吴春历大将强调,新冠肺炎疫情夺走了全球数百万人的生命,对世界和每个国家的经济造成严重影响,甚至有改变全球地缘政治的风险。东盟多国还连续遭受严重的暴雨洪涝灾害,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和人员伤亡等。此外,恐怖主义、跨国犯罪、海上安全、网络安全、水资源安全等危机也对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产生影响。
在种种困难背景下,东盟已体现了“齐心协力”和“主动适应”的精神。尽管许多活动被推迟或者以视频形势举行,但东盟各国的合作关系仍强劲发展,特别是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在第37届东盟峰会期间通过的东盟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基金会和医疗物资储备库等。
吴春历大将强调,在国防领域中,尽管国防部和军队都是每个国家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的核心力量,但东盟仍然通过创新性地使用数字技术平台来维持防务合作的发展势头。在东盟各国国防部长于2020年2月发表关于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中防务合作联合声明的基础上,东盟各国已加大防疫合作力度,分享防疫信息和经验,互相捐赠医疗物资和设备,控制跨境移动,配合发展检测试剂和疫苗,并于2020年5月成功举行东盟军医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处理情况在线演习。
会上,与会代表将共同审议并通过加强东盟防务合作、东盟防长会议三年行动计划(2020-2022),尤其是东盟各国国防部长关于致力于齐心协力与主动适应的东盟的防务合作联合声明等系列倡议。此外,与会代表就将于12月10日举行的东盟防长扩大会议筹备工作和相关内容进行讨论。
南中国海诸岛位置示意图(来源:美国之音)
美国第七舰队发言人称,周二,美国海军一艘导弹驱逐舰在菲律宾以西的南中国海争议海域航行,再次展示了海上航行自由,反驳了中国官方的说法。
周二,导弹驱逐舰"约翰•麦凯恩号"在南中国海进行了一次自由航行行动。
美国海军第七舰队在一份声明中写道: “这种航行自由行动通过挑战中国、越南和台湾对无害通过的限制,维护了国际法承认的海上权利和自由,以及对海域的合法使用。与外国军队的所有互动都符合国际准则,并且没有影响行动。”
包括菲律宾、中国、越南和台湾在内的六个国家对100多个无人居住的小岛屿和珊瑚礁链的一部分声称拥有主权,这些岛屿和珊瑚礁拥有丰富的渔场和潜在的石油和天然气矿藏。越南,马来西亚、菲律宾和中国已经在那里建立了前哨或基地。中国声称对南中国海大部分海域拥有主权,并建立了能够容纳战斗机和其他先进武器的基地。
根据美国海军的声明,中国、越南和台湾希望美国海军舰艇在通过南沙群岛海域之前发出通知。美国经常用像麦凯恩号周二进行的自由航行行动来挑战这些限制和要求。根据第七舰队发言人的声明,麦凯恩号在通过南沙群岛之前没有寻求许可,也没有事先发出警告,以"证明合法的通行可能不受这种限制"。
声明说:“对南中国海的非法和全面的主权声索对海洋自由构成严重威胁,包括航行和飞越自由、自由贸易和畅通无阻的商业以及南中国海沿岸国家的经济机会自由。”
中国官媒说,麦凯恩号侵入南沙群岛海域,受到中国海空部队警告后离开。
美国海军的声明反驳了这一说法。声明说,此次航行中“与外国军队的所有互动都符合国际准则,并且没有影响这次行动。”
日本学者小笠原欣幸预测,中国大陆可能会攻占现由台湾控制的东沙群岛,制造美国当选总统拜登上台后的第一个台海危机。
但受访台湾专家认为,中美关系已出现缓和的机会,大陆没理由主动求战,夺岛后树敌的代价也太大。
有日本学者预测中国大陆可能会攻占现由台湾控制的东沙群岛,制造美国当选总统拜登上台后的第一个台海危机。但受访台湾专家认为,中美关系已出现缓和的机会,大陆没理由主动求战,夺岛后树敌的代价也太大。
曾两次准确预测台湾总统蔡英文大选得票率(误差不到1个百分点)的日本国际关系学者小笠原欣幸,上周在网络时政杂志《外交学者》(The Diplomat)发表评论指出,大陆解放军军机最近三个多月来在台湾西南海域进行的高强度侦察,足以在500多名台军驻守的东沙群岛发动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军事行动,并预测解放军可能以突击降落和两栖登陆的方式夺岛。
小笠原欣幸形容夺岛行动“一石多鸟”:可让解放军在南中国海要塞设据点,对美军动态进行雷达监控和迅速反应;在拜登上任美国总统初期为中美关系定调,在未来四年化被动为主动;也让执政八年、不愿统一问题“一代传一代”的习近平,通过收复东沙群岛来回应大陆的促统呼声。
台学者:大陆最近发动战争可能性不大
不过,台湾淡江大学中国大陆研究所荣誉教授赵春山受访时向《联合早报》研判,大陆最近发动战争的可能性不大。
“两岸发生军事冲突必然牵动中美关系。拜登即将在下个月20日上任,他对中美关系的全盘规划还有待观察,但中美关系正转向缓和与可预测的方向,大陆若发动军事行动,是绝对不智的。海峡两岸和美国目前都专注于内政,控制疫情和整顿经济是优先事项,很难想象中国大陆此刻会主动制造‘台海惊奇’。”
赵春山透露,他与被视为“台湾通”的小笠原欣幸很熟,但不理解其评论台海军情的动机。
“我感觉这个论述更多地反映了日本的焦虑,担心一旦解放军占据南中国海的战略位置,会对日本造成巨大威胁。日本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期待美国帮忙,又怕受大陆伤害。”
对于大陆可能夺岛的预测,台湾军事观察家、《亚太防务》杂志资深撰稿人杨于胜也向《联合早报》直言,预测总统得票率和判断战争是两回事。
“东沙群岛孤悬海外,扼扣南中国海要塞,解放军要打下很容易,但下一步呢?大陆有那么迫切,得在此时发动逆袭吗?结果会不会是台湾民心更排斥大陆、美国更有理由拉拢盟国来围堵大陆?”
有舆论认为,与日本和台湾政府关系良好的小笠原欣幸可能获得内部情报,撰文动机是为当局“带风向”,期待“说了中国就不做”。
对此,杨于胜说,若当真如此,夺岛预测就更显露日本的焦虑。“毕竟中日防长周一(14日)刚进行视讯对话,美国空军和海军也通过在南中国海的定期巡航和多兵种军演‘秀肌肉和刷存在感’,重申对印太盟友的保证。”
针对解放军军机过去三个月几乎天天越过“海峡中线”,军舰也频密进行登陆战演习,杨于胜如此解读:
“军队训练本来就是准备作战,在当前两岸关系低迷的氛围下,解放军军机找到理由多出来熟悉海空环境。但北京的原则是不避战也不求战,此时发动战争只会引起美国甚至全球声讨,不符合和平统一、发展经济、保持战略定力的目标。”
东京正在寻求扩大盟友圈,以对抗中国在印太地区的扩张。日本防卫大臣岸信夫本周表示,希望德国能派遣军舰参与2021年美日军演。专家分析,德国在远东地区无法发挥任何形式的军事作用,但却能展现出重要象征意义。
日本政府希望德国在未来一年内向东亚派遣军舰。东京正寻求国际社会对该国自由开放印太地区战略上的支持。
本周二,日本防卫大臣岸信夫与德国国防部长克兰普-卡伦鲍尔(Annegret Kramp-Karrenbauer)在线上进行了会谈,他表示,希望德国军舰能参加2021年美日联合军演。
值得注意的是,岸信夫表示,这将有助于国际社会确保船只在南中国海的通行权。近年来,中国政府无视周边国家对相关岛礁、岛屿和海域的主权主张。
美国和澳大利亚都曾派遣军舰在南中国海巡航。 中国最初坚称不会在该地区岛屿上部署军队,不过北京已经在一些较大的岛屿上进行了大规模填海造地工程,并修建了飞机跑道和导弹发射台。
重要的航运通道
日本尤其希望南中国海海域不受北京的直接控制,因为日本绝大多数的进口产品,包括来自中东的关键能源供应,该海域都是必经之路。岸信夫在日本防卫省的一份声明中表示,和德方的讨论 “旨在促进与志趣相投、目标一致的国家进行合作,共同实现航行自由、法制得到遵守的目标。” 声明还指出,“考虑到当前南中国海的安全环境,包括中国在内的每个国家都应避免采取使紧张局势升级的行动,依法行事。"
东京国际大学国际关系学教授宫下明聪认为,日本正寻求建立联盟对抗中国进一步领土野心,邀请德方参与是该项目的一部分。他在接受德国之声采访时表示:“日本正试图让有相同利益的西方国家向远东地区派遣军事部队,以向中国发出一个信号,表明他们在寻求一个自由开放的印太地区方面是有共识的。” 宫下明聪还补充说:“我不认为德国会参加任何特别行动,但只要德国军舰出现在远东,此事本身就已是向北京发出的明确信息。这虽然只会是象征性的举措,但在日本会受到非常积极的评价。”
东京已经宣布,日、法、美三国将于2021年5月首次进行联合军演,而英国 "伊丽莎白女王号 "航母也将随同特遣部队前往该地区进行演习。
去年11月,德国防长克兰普-卡伦鲍尔在慕尼黑联邦国防军大学发表演说时表示: “我们在印太地区的伙伴,特别是澳大利亚、日本和韩国,还有印度,感到越来越受到中国权力主张的压制。他们想要一个明确的团结信号。为了有效的国际法,为了领土的完整,为了航行自由。” 她补充说:“现在也是德国发出这样信号的时候了,与我们的盟友共同彰显在该地区的存在。因为我们有意确保现有法律得到尊重。”
中国的反应
外国军队与日本海军部队联合演习的消息遭到中国谴责。中国官媒《环球时报》在最近的一篇社论中指出,日本寻求联合演习旨在拉拢美国及其盟友,支持其非法的海洋主张,并遏制中国。不过,这样的目标将无法实现,英国和法国也需要对自己的实力进行评估:“如果他们真的敢在中国家门口玩火,挑衅我们的底线,那他们是打错了算盘。中国军队将毫不犹豫做出最迅速、最有力的回击。今天的中国,已经不是180年前的那个中国。”
如果德国向该地区部署军舰,柏林很可能会成为中国政府下一个批评的对象。
朝鲜违反制裁
日本还可能邀请其他国家的海军参加演习,以打击朝鲜规避国际制裁的做法。国际社会因朝鲜核武计划而对其实施制裁。由于其陆地边界关闭,近年来,朝鲜的船只多次被发现与悬挂外国国旗的船只在海上转运货物。石油资源一直是平壤政府首要关注的重点,朝鲜在海上的非法货物转运活动经常可见油轮参与其中。2018年,包括“海洋号”(HMS Ocean)和“萨瑟兰号”(HMS Sutherland)在内的多艘英国军舰参加了朝鲜半岛附近的巡逻,劝阻朝鲜船只不要试图逃避制裁在海上进行非法贸易。朝鲜媒体宣称,这一巡逻部署是一个 "极其挑衅的行为"。
东京外国语大学政治学者海恩(Patrick Hein)表示,日本正在 “寻求新盟友并加强现有的安全关系”。“我不认为德国在远东地区会发挥任何形式的军事作用,主要是因为德国军队不具备必要的能力。这意味着,任何这样的部署纯粹是象征性的,但这对日本来说很重要,因为日本能够继续在该地区领土争端中强调法治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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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已故NBA球星科比-布莱恩特(Kobe Bryant)和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Queen Elizabeth II)的文章也上榜。
另外,还有一篇关于当年著名死亡事件的年度文章也进入榜单当中。